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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事成与否全是你一人说了算。”楚凤卿唇瓣抿出不堪一击的坚冷：“…华妤，你究竟凭什么，你又把我当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第一次跟华妤说这样的重话，分明没有什么音调起伏，但话语中的质疑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尖锐和锋利。

    令华妤心口都好似猛地被蜇了一下，又闷又痛：“你说什么，谁要违背诺言了…？”

    她听得出楚凤卿的情绪不对，他喉咙底吐出的每个字都掺杂着不声不响的怒火，甚至还隐含一丝颤抖…

    但是不应该…楚凤卿那样的人，怎会将一个宝石戒指放在眼里，即便是楚家身份地位低的象征…

    但楚凤卿天生不会被规矩教条束缚。

    华妤眼尾的红有所缓解，她轻轻上前几步，走到男人身边：“怎么回事，你把话说清楚…”

    离近以后视线垂落，她才赫然发现楚凤卿手里紧紧捏着一个东西，使得他白皙的手背都有青筋浮露。

    楚凤卿唇瓣无声的一开一合，似乎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清楚，他本就没有道理该如此要求华妤，何况还是老太太阻拦在先。

    于是他将手重新放回扶手，准备在自己更加失态之前，离开这个他近乎待了一整天的房间。

    却冷不防华妤忽然出手，将他手里的录音笔夺了过去。

    楚凤卿一时不查，想要补救已经为时以晚。

    听到老太太夹杂着电流的声音从录音笔里缓缓传出，还未伸出去的手彻底木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华妤则是转瞬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但她仍是一条一条的仔细听了下去。

    从最开始老太太要求她离开楚凤卿，到中间两个人之间的谈话，再到最后老太跟她追究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她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“好”，录音才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灰暗的光线里楚凤卿挺直的脊背下意识紧绷，其实他大可以拂袖而去一走了之，但是他忽然又有点想听一听华妤会对他说什么，就像他在这个房间里等了那么久，只为等她回来给个答案一样。

    华妤将录音放下，内心难以描述的复杂，她看着男人黑黢黢的发顶，心想，难道是因为这个？因为她回答了一句好，所以才大发雷霆？

    她没想到，两个人之间最初像是戏言一样的合作，竟然被他看的这样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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