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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为什么要来招惹我？为什么？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！”

    他的瞳孔映照出她那张苍白无色的小脸，苍白的唇，被牙齿咬破了溢出来的血就像是胭脂点在唇间。

    那双本来还灵动的眸子充满了血色，充满了杀戮，充斥着暴戾而绝望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紧紧揪住柔止的衣襟，那表情甚至是恨不得扑上来咬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从来就没有那么后悔过，即便是在穿越前，被人背叛，她都没有如此的痛心过。

    痛的像是有人把手伸进她的身体里，紧紧的握住她的心脏，让她疼到撕心裂肺甚至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从未有过的疼痛，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深刻，她在想，就算是经历十八层地狱，都不及此时的伤痛。

    真的是好恨好恨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知道，会有这样一天，当初我不会去招惹你。”柔止缓缓出声，他的声音非常低非常低，低到几乎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，而在那一瞬间，那双透亮而璀璨的眸子里充斥着悲伤，难以言喻的悲伤。

    “装吗？你又在装吗？你以为你露出那样的表情，我就会心软吗？”

    她清楚的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绪，可是，再也骗不了她了。

    只是为什么，她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？

    仿佛是席慕月看错了似得，一眨眼之后，他的眼神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和冰冷，居高临下的表情，冷道：“到底是我在装？还是你在自作多情？”

    他的手一点点扳开席慕月紧抓着他衣襟的手，面对席慕月的愤怒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在听到自作多情这四个字的时候，席慕月的大脑里开始一片空白，随后却突然大笑出声，像是癫狂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我好恨你！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他平静回答。

    三种异火的融合力量在刚才就被控制住了，那是柔止的力量。

    席慕月的心里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都被柔止所控制，她还能怎么做？

    她还能做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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