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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意婵的额头已经被砸出了流血的小口子，她忍着痛要起身反驳，清让用手帕按住她的头，“崔小姐所言正是，幸得小姐推荐我们才选上如此好的胭脂，不敢再叨扰小姐，慢送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崔承欢眼角瞥了清让，“你倒是知分寸，回去好好教导你家小姐。”说罢便去牵牧易的手，“姐姐，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牧易朝清让意婵颔首，便迈步离开了。醉脂楼的掌柜此时才敢出来，“这款胭脂就当我送给姑娘了，崔家小姐不好惹，日后还是躲着些为好，这是药膏，早晚涂抹一次不会留疤的。”

    清让感谢后接过药膏，而此时的意婵正怒目相对，“你身份卑贱，但我虞家绝不会受这样的欺辱，日后我的事莫要你管！”话说着，似乎还想着追上去找崔承欢理论几分。

    “她说得没错，虞家不再像从前那样风光了，昨日你也瞧见西廊陈家的公子如何为了一箱子冰块犯愁，曾经他西廊陈家不输你虞家，可如今又是什么样的境地，这里是京师，不是南湘！”

    意婵站停了脚步，她心里是明白的，这一路上她看到了许多人是人非，只是心里不甘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差一点就会给虞家带来大麻烦。”清让拉回意婵，先替她擦着额上的残血，“崔丞相是崔贵妃的兄长，手里掌控着天照国半壁江山，就算从前虞家风光你哥见了他还是要礼让的，你若是得罪了他最宠爱的小女儿，你还想你哥哥在普庆寺有好日子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方才是不是连累了哥哥？”意婵心里还是记挂这虞子琛，此时听了清让的话才有些后悔没考虑到这一层。

    “不至于连累，方才多亏了牧易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她方牧易帮了。”意婵撅着嘴，因为伤口沾到药膏有些丝丝疼痛，清让到不解这方牧易又是哪里招惹这位大小姐了。

    意婵往外走，她不会再去找那个崔承欢，但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，如今是有些明白当初为何众姨娘听到铁矿枯竭时为何会绝望了。

    清让将药膏放到她手里，“虞家不会像陈家那样的，有你哥哥和我在会好起来的，但是若是有朝一日虞家重拾辉煌，你会否变得如崔承欢一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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